学生佳作欣赏——南方的冬天
南方的冬天
高2022届1班 颜倩 / 指导教师 师云峰
冬天,向来给人们的印象便是白雪皑皑,凄冷而厚重。但是南方的冬天不同,南方的冬天是温暖的,虽然看不到鹅毛般的大雪,但是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。
如果在城市里,那你很可能会错过南方少有的雪,雪在南方是稀有而珍贵的,在乡下,每当人们听到“下雪了”,都会停下手中的事,跑到街上,望着天空,满怀兴奋的伸出双手,接住一片雪花,雪化在手中,化在心里,人们微笑着,这一天都会有个好心情。
因为冬天温度低,所以在夜里植物都会被冬姑娘披上一层晶莹剔透的新衣——那是南方冬日早晨常见的霜。一大早和我一般的孩子们便会轻轻地脱下这层外衣,放到眼前,透过这层冰看看眼前的世界,不时还能发现冰片里镶嵌的雪花,雪花的形状千奇百怪,但都能惹得孩子们的一阵欢笑。在冬天,我最爱跑到河边,看着水面上结成的一层薄薄的冰,这时好像不知冷似的,一个劲儿捞着这片薄膜,即使不能像北方一样在冰上驰骋,嬉戏,但是举着一大块冰片,也好不快乐!慢慢捏碎,听着清脆的声音,心情也好了起来。
在乡下,孩子们在冬天好像不知累,总有用不完的力气,一大早便听到嬉笑声,是小朋友们在这浓雾里探险!这雪白的雾把一切笼罩起来,一切都看不清了,小孩们便组织起来,牵着小手去探险,像一个个无畏的探险家,去探索未知的世界!
南方的冬是柔和的,没有北方那干燥的寒风刮在脸上的刺痛,也没有干燥的狂风吹裂你的手背,南方的冬十分温和,它只是提醒人们到了穿上厚棉袄,裹上围巾的日子了。
南方的冬天,虽然没有春天的生机勃勃,却比春天多一份纯洁;虽然没有夏天的热闹非凡,却比夏天多一份宁静;虽然没有秋天的美丽迷人,却比秋天多一份与众不同的欢乐。
我爱这纯洁的,宁静的,欢乐的南方的冬天!
梦回乡季
高2021届13班 张雨滴 / 指导教师 周一
童年是梦中的真,是真中的梦,是回忆时含泪的微笑。
丝缕阳光轻洒在发梢,清风轻柔地抚摸着脸颊,淡淡的油菜花香扑鼻而来,沁人心脾。
恰在我要化为一只辛勤的小蜜蜂在花丛间翩翩起舞时。一声巨响,震耳欲聋的货车鸣笛,将窗外鼓着腮帮吹交响乐的牵牛花比了下去,迫使它放下了小喇叭,我也从梦中醒来。
一梦往返,我又看见了童年时家乡的五彩斑斓。
夜月一帘幽梦,春风十里柔情。家乡的春是奔跑的嫩芽绿,儿童放学归来早,忙趁东风放纸鸢。田野间老黄牛顶着热晒一步一步地翻耕着泥土;老农们有的在家里浸泡嫩绿的芽豆种子,期待它能够早点发芽,有的大汗淋漓地扛着牛粪准备在一片绿野里烧作肥料;孩童们手中拉扯着鱼线,小脑袋往天空仰望着的是在放风筝,垂着脑袋一动不动的是在跟躲在水葫芦下面的小鱼捉迷藏,还有跟着小溪中的小黑点奔跑的则是在帮小蝌蚪找妈妈。
水晶帘动微风起,满架蔷薇一院香。家乡的夏没有小荷才露尖尖角,早有蜻蜓立上头;也没有接天莲叶无穷碧,映日荷花别样红。家乡没有大片的莲塘,却总是会缥缈着下不完的小雨,绿树阴浓夏日长,楼台倒影入池塘,黄梅时节家家雨,青草池塘处处蛙。村口大石碑前的金银花藤缀满了淡黄的小花,浓郁的花香诱惑着路人情不自禁地摘下它们,泡上一杯清香解暑的金银花茶。小溪边郁郁葱葱的小草也同孩童一样长高了个子,踩在脚下像软绵绵的毛毯,飘溢着甘露和雨水的气息。
一年好景君须记,最是橙黄橘绿时。家乡的秋是最忙碌的时候,但也是笑容最醇厚的时候。秋风送爽,功夫不负有心人,农民伯伯因秋天的大丰收而乐弯了腰。蝴蝶似的枫叶也为庆祝丰收在夕阳下翩翩起舞。八月雁门开,雁儿脚下带霜来,成群结队的大雁也从西伯利亚飞了回来。孩童们手拉着手兴高采烈地到果园去帮助爷爷奶奶采摘可口的水果,时不时还会偷偷地留下几颗小牙印,满脸红扑扑的,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干了什么。有时甚至争先恐后地抢拾落叶只为拼贴童趣。
雪似梅花,梅花似雪,似与不似都奇绝。在北方,严冬特意为它准备了厚厚的被子,轻轻地披在它的身上,像芦花,像棉絮,像蒲公英带着绒毛的种子。家乡的冬却从来都不会飘雪,雪似乎是从遥远的国度飞来的精灵,但是它路过家乡的时候,却因为劳累而挥不动翅膀渐渐地睡着了。家乡的冬有淡淡的雾,她就像母亲的手轻拍着你入睡,我的梦便笼上了一层轻纱,在梦中,家乡的模样宛如仙境。
如今家乡的四季旧风景不再,但乡情却深深地根植在我的心里。愿梦回经年,云端相遇。
我家附近
高2022届7班 孟佳欣 / 指导教师 梅伟
清晨我是听见鸟鸣而醒的。太阳从楼房背面升上来,金色的光辉弥漫了整片大地,雄鸟背负神圣,衔枝向屋檐下飞去。一只又一只毛茸茸的脑袋紧靠在一起,稚嫩的嗓音昭示新生命的活力。
一天就这样开始了。
燕归巢时我从窗外瞧见了稀稀疏疏的树叶,透过阳光与它之间的缝隙。对门那户人家向上再高几楼,绿意盎然,或红或紫的花争相开放,隐没在藤蔓之间。一部分挣扎出了防盗窗的束缚,低低地垂下,花朵用芳香敲响了楼下人的窗。
人未醒,万物早已复苏。玫瑰高傲,微微颤抖着向露珠点头;另一边低微伏地的蓝花很是绅士地向风弯腰行礼;向日葵永恒朝望太阳,凝视远处钢筋水泥混合的城市。
邮差晃晃悠悠骑着车,穿梭在镇里。一份报纸放在了61号楼下,一瓶牛奶放在了32号楼下,一封信投进了82号信箱。
人醒了,喧嚣声逐渐响起。对门的人闻见花香,从柜子里拿出封藏了一个冬天的棉被,在树与窗之间架起衣杆,将棉被搭上去。晚上就能收到太阳的馈赠,闻着干燥清新的气味入睡。
61号收到了报纸,戴起老花镜坐在摇椅上借阳光逐字逐句地读;32号的牛奶是读书郎的早餐。
对门还有一个幼儿园。底楼贴了小花,二楼有高大敞亮的窗,天花板上布满了星星和月亮。小孩们能看见近在咫尺的星月却怎样也触碰不到,他们还太小。
老师会教他们古诗、儿歌。小孩们聚起来奶声奶气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学,时不时爆发出阵阵大笑,笑得后仰从小板凳上滚落出去,忽然就坐在地上哭了。孩童在牙牙学语里渐渐成长,总有一天去触碰想要的星月。
中午时响起了老旧抽油烟机轰隆隆的声音,楼与楼之间相对着的黑暗巷子里互相飘出炊烟,各家不同菜色的香味混合在一起。
午后的阳光过于炙热,燕也不叫了,花被晒得耷拉着,依托于防盗窗开辟出庇护的一小片阴凉。82号收到了信,小心地贴上新的邮票,顶着太阳向最近的邮局跑去。他们还在用传统的寄信方式联络,为一份情怀。
这种时候正是晒太阳的时候。大黄狗懒洋洋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,老人从楼里推出轮椅,放一条毛毯在腿上,眯着眼享受生命馈赠的最后时光。浑浊的眼、耷拉的眼皮、枯树般的皮肤,时不时抬眼看过路的行人。有孩童、有少年、有情侣、有一家三口、有中年人……他们就在老人面前路过,仿佛形成了两个相隔的世界。
下午五点小学已经放学,很快竖笛声传遍了整条街。我听见声音,知道是:《欢乐颂》《天空之城》《噢!苏珊娜》。我曾经的小学,也会在一样的时间响起一样的竖笛声,这声音让我有点恍惚。
茶馆还热闹,空调都吹散不了茶馆里的云雾和气息。一大爷手捧一茶壶,轻呷一口,向空地吐出了里面的茶叶。随后和自己一群老朋友吹牛聊天,说南道北,侃天侃地。
坐他对面的大爷还保持着做派,拿一杆长烟枪,点了点桌面,吐了一口云雾。待到整个人变得高深莫测时方才开口:“我年轻那时候……”云雾渐起渐落,隐瞒了所有过往的时光。
夜晚并不属于他们。黄昏终究是黄昏,太阳落后的余晖。
晚间,传出了新闻联播的声音,也有父母带着孩子出门散步,小孩迎着狗吠跑得飞快,上演一出闹剧。年轻的小伙直接抡起砖头,在无人的夜里同狗干起了架。
女人化了浓妆,穿着黑袜和短裤,脚踩细高跟,上身却披着厚厚的大衣。两两站在门口,堵住了里面的沙发。她们养了一条白色的狗,每日打理得精细,但已经很久没见了。这里的狗太多,来来去去几个不会在意,同样她们也不会被在意。
夜里也会传出歌声。是否跑调,是否声嘶力竭,这都没有人在意。因为声音不止一人,大家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。
深夜是猫的主场。呜咽呜咽地叫,凄厉婉转,很是瘆人。中间夹杂一些婴儿的哭喊,就这样形成了小夜曲。
人再次睡去,万物也逐渐归于寂静,等待下一个明天到来。